第627章 小人,愿降啊-《长安之上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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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几个护卫盯住了此人。
    来回转了几圈后,此人走向了州廨。
    “杨使君可在?”
    “哪来的?寻使君作甚?”
    来人支支吾吾的。
    “拿下!”
    来人被弄了进去。
    乌达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不少东西,要紧的是有封书信。
    “怕不是奸细!”乌达两眼放光,就想撕开书信。
    “别!”来人惶然,“这是给杨使君的书信!”
    乌达冷笑,“你特娘的说的每个字,耶耶都不信!”
    “别撕开!”来人嚎叫,“要出人命的!”
    他越是如此,乌达就越好奇。
    撕开信封,摊开信纸。
    乌达原先是不识字的。
    跟着心中的火神杨老板后,也跟着学了些。
    字很娟秀。
    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,让乌达觉得此人定然是坐在窗前低头写信,偶尔抬头看着窗外,神色怅然。
    惆怅。
    开头:子泰。
    上次一别,你可还安好?
    卧槽!
    乌达往下看了一眼,心跳如雷。
    送信的男子冷笑,“你这是自己寻死!”
    “贱狗奴,不早说!”乌达踹了这人一脚,然后忐忑不安的去请见火神大人。
    “来自宁兴的书信?”
    杨玄看着乌达手中被拆开的书信,接过,看了一眼。
    子泰,上次一别,你可还安好?
    回到宁兴后,父亲给我安排了不少所谓的年轻俊彦,不是出身高贵,便是所谓的才华横溢。更有人在府外徘徊,说什么想进献诗赋,请我指正。
    这不是狼子野心吗?
    借着进献诗赋的名义接近长陵。
    人都好为人师,听到有人请自己指正诗赋,下意识的便想显摆一番。
    一旦开始接触,只需谦逊一些,讨好一些……关系就会越来越近。
    这也是一种套近乎,走关系的手段。
    相对于直接送钱送美人儿的简单粗暴,这等手法雅致,最为那等附庸作雅的文人喜欢。
    ——我也不想去琢磨那些人的心思,就令人出去,全数赶走。
    杨玄不禁莞尔。
    ——父亲很是惆怅,说误了我的终身大事。过了几日,马夫被人下毒,上吐下泻,后来竟没死。
    马夫,那不就是陈秋吗?
    ——后来,据闻父亲很是恼怒,责打了几个内侍。
    赫连峰觉得长陵是因为自己当初安排了一个坑人的亲事而恼火,故而和自己赌气,于是便令人出手,毒杀陈秋。
    ——宁兴渐渐热了,我时常出入宫禁,越是靠近权力,就越觉着惆怅。
    武皇以女子之身成就帝业后,引得天下女人为之欢欣鼓舞。
    但女皇也就是这么一位。
    ——每当出宫时,我总是会看着南方,想着你在作甚。是处置政事,还是操练麾下,或是,站在暮色中,吟诵诗词……
    ——子泰,我想你了。
    杨玄抬头。
    面无表情。
    “主人。”
    乌达跪了。
    “绕着州廨和家门口那条巷子,跑一百圈,不许使用内息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使君大人的底牌,那三万部族骑兵被陈州军斥候发现后,潭州震动。
    军中十余人被处置,连萧曼延都被呵斥的满头大汗。
    “以牙还牙!”
    赫连荣说道:“查清陈州军的情况。”
    “领命。”
    萧曼延说道:“老夫定然安排最好的斥候去。”
    赫连荣阴郁的看着他,“老夫虽说未曾经历过大战,可也知晓,士气大跌后,就得马上提振起来。
    最好的法子,便是一次大胜。
    派好手去,就藏于斥候中,突然给对方一击。
    就这样,一路杀到临安城下,敲山,震虎!”
    萧曼延拱手,“使君好手段!”
    果然是个老银币啊!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长生是个人名儿。
    四十余岁,打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。六岁时跟着师父修炼,天赋在师门中屈指可数。所谓学得文武艺,卖给帝王家。长生修炼有成后,就来到了潭州,为大辽效力。
    此次他奉命藏在了一队斥候中,等着阴对手一下。
    这等小事儿对于长生而言很是无趣。
    “冲着些军士动手,使君把老夫当做是什么了?”
    长生满腹牢骚。
    没事儿他就在马背上修炼,这种勤奋让那些将士不禁惭愧不已。
    没父没母,就少了牵挂,于是修炼起来事半功倍。
    这是当初师父的评价。
    离开潭州的第七日,他们遇到了一队人马。
    “金先生!”
    斥候带队的将领很是热情的迎上去。
    金泽颔首,“你等这是去哨探?”
    将领点头,“使君令我等一路杀过去,直至临安城下,耀武而归。”
    啧!
    这是报复啊!
    金泽看到了长生,笑道:“竟然出动了你,可见使君此次是恼火了。”
    长生睁开眼睛,“嗯!”
    金泽说道:“回来的路上,能不时看到唐军斥候,不过不多。”
    将领遗憾的道:“这样啊!那杀不了多少人了!”
    “此行主要是耀武。”金泽比任何人都了解赫连荣,“拖着些人头在临安城下跑一圈,随即回来,对陈州军士气打击不小。”
    “我也去!”
    就在金泽准备告别时,三郎君,金向仁却开口。
    “三郎君……”金泽说道:“还是先回去吧!”
    金向仁目光炯炯的道:“上次力竭被俘,我一直引以为耻。此次不能雪耻,我如何有脸去见家父?如何有脸去见皇太叔?”
    咳咳!
    皇太叔啊!
    金泽劝了几句,可金向仁意志很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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